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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而过,转眼便是除夕夜。
宁容和太子两个起了个大早,用过膳,夫妻两个圈在屋子里写对联。
这本是太子该做的活,只不过如今他正“病着”,可不就落到了宁容头上?
因着只两人在内室,太子也不坐躺椅了,他径直起了身,站在宁容旁边研墨,顺便点评一番。
“这个字写的不错,这个字少了几分筋骨,回头字帖还是得练起来才行。”
宁容一听气哼哼的甩了笔,“殿下字迹好看,笔力遒劲,风骨绝佳,要不殿下来写吧?”
毓庆宫不算大,可也着实不小了。
要贴的地方实在多,光是福字写到后头,她都有些手抖。
偏边上这人,有时慢悠悠的躺着、有时爬起来研研墨,姿态潇洒,半点生病的模样都没有。
太子背后细小的伤口,全都好全了,夫妻俩站在一块,说不得他都要比她白了。
如今她替他干苦力,亏得他还要说风凉话。
宁容能高兴才怪。
挺着肚子弯着腰,本就难受,写个差不离就得了,又不是考科举。
胤礽一下捏了她的鼻尖不放,“孤不过好心提点你几句,还生气了?”
他可不是“软趴趴”的太子了,恢复正常以后,他如今是“孔武有力”的太子。
小女人再耍小性子,他就把她箍住,狠狠亲亲她!
他松了手,宁容的鼻尖留下一个红红指印。
还没用力呢,就留了痕迹。
真是个娇气包。
宁容揉揉鼻子,倒也没生气,就是写的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