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春闭上眼睛,不敢看。
可下一秒,身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睁开眼一看。郓言却拿毛笔蘸了墨水,在他身上作画。
郓言压低声音:“陛下美不胜收,不如做我的画布,可好?”
不等季望春回答,他便站起身,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阳光便透了进来,空气中的浮尘清晰可见。
郓言又找了别的型号的毛笔,果真一派要作画的气势。
季望春衣服大开,躺在桌面上,自得其乐地看他作为。
郓言原本打算做些艳图的,可看季望春这张脸,除了偶尔勾搭他时流露出些春意,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个合格的君王。
思来想去,他做了一幅江山图。
最后落笔时,画了一株象征都城的牡丹花,以茱萸做花芯,一层一层在季望春胸前盛开。惹人采撷。
“好了吗?”这不知是季望春第几次这样问,回答他的是一句“聒噪”,还有毛笔更加细微的触感。
他撑在案上的腿都有些发抖了。
郓言画完最后一笔,这才站起身来细细欣赏。
满身墨痕。
室内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守在宫殿外面的太监眼观鼻鼻关心,却是比方才更加用心。
刘光来了。
喜子在殿外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