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郓言怀里抱着几个快递,自然摆脱了李冬的魔掌。
他一路蹦蹦跳跳,开心极了,带着郓言进入旅馆后面的巷子。
巷子里的路灯全坏了,只有旅馆房间里透出的一些光亮。
大约前进了两三百米,李冬指着一栋危楼对郓言说:“这里就是我家了。”
说这房子明天就要拆迁他都信。院墙裂开几道大缝,铁门锈迹斑斑,里面一棵大树,大树遮挡着的二层楼房也有些不堪负重。
郓言:“……”
“你家就住这里?”
“大多数时间我都在学校不回来,放心吧,有我在不会塌的。”
原来他还知道这房子快塌了啊。
事已至此,郓言已无退路。
他跟着李冬进了正厅,这里的灯泡居然还是十几年前的拉绳式开关。
屋子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木桌,几条木凳,供桌上空空如也,只放了两个开水瓶。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虽然老旧,却很干净。
李冬帮他把快递放到桌子上,又跑到隔壁间打开灯,收拾下床铺。
郓言站在楼梯口,通往二楼的□□被杂物挡住了。
“二楼的屋顶塌了,我没钱修,我们只能住一楼了。”李冬在他身后解释道。
郓言点点头,没再多问,拿着自己的东西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