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苦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太夸张了?”
“我从初一开始带班,到现在班里的学生只有一开始一半。”
“有几个男孩子故意伤人被送到管教所,有一些女孩子早早怀孕辍学回家。”
“有时候他们自以为早早看清了这个世界,捂上耳朵不肯听别人的劝告,结果受伤的只能是他们自己。”
史明看着郓言,神思恍惚:“像我这种人更可笑,以为能改变别人,其实只能改变自己。”
他叹口气,拍拍郓言的肩膀:“你还年轻,不至于在这种泥潭里挣扎,吃饭去吧。”
郓言没有动弹,等他走后,面无表情地掸了掸被拍过的地方。
刚要转身离开,就撞到了陆海清。
他不屑地勾起嘴角,显然是把他们的聊天都听走了。
“死秃驴可真会装可怜。”
看着郓言,他欲言又止,经过郓言身边时,才淡淡来了句:“他是最大的垃圾。”
郓言低声笑了出来,胸膛里传出沉闷的震动。
陆海清皱着脸,凶巴巴地问道:“你不信?”
“我信。”郓言挑眉,双手插兜俯视陆海清,全员恶人啊,“但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来骂他的呢?”
陆海清怒视着他,咽了咽口水,似乎想到什么,嘟囔道:“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郓言抓着他的手腕,淡淡地瞟一眼,胶贴已经不在了,露出一些勾线的痕迹。
“你的胶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