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咬重了“长官”的发音。
“……我只是想见见你们。”
“那么,如您所见,长官,我们一家过得都挺好的。”
他又刻意咬重了“我们”。
余右深深地吸气:“多年不见,你就非得这么和我说话吗?”
“那你想要我如何说话呢?”他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的毛衣,是安吉母亲送的。良久,他抬起头,“我全听您的安排,长官。”
他称呼他“长官”。
毕恭毕敬,合乎合理。
但在余右听来,他的这声“长官”和当年的那句“怪物”重叠在了一起。
“你真的很不擅长撒谎。”余右注视着他,“你的心跳乱了,我听见了。”
他闻言,勃然变色:“这是个人权的国家,您这是探亲还是拷问,长官?”
再然后,他们就扭打在了一起。
多数时候,他都在让着他。
毕竟他认真地跟着加训了一段时间,他这样的身板真的经不住他一拳。
最后是柳同桑脸色铁青地把他们分开来的,大鹅叨人挺疼。
接着他冷冷地摘下了脸上的眼镜,摔在桌上:“滚吧。”
“如您所愿,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