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焰沉默半晌,问:“为什么?”

“至少他们都把我当做一个真正的士兵在鞭策我、在测评我、在考验我。”绫织咬着牙,“而您把我当做了一个弱者。”

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

这种东西多余而没有用,只是上位者溢出来的虚假感情。

眼看着余右和安吉都开始给她使眼色,示意她别抬杠了。

但绫织对此视而不见,她一意孤行地抬着头,和厉焰对视。

她知道她现在还不够好。

但,她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弱势而有半分的退缩。

她的确是个温和、好说话、会为了一时的困境而委屈求全的人,但她也同样是那个宁折不弯,一条死路走到底的人。

周边的人则在窃窃私语。

“她疯了吧?”

“不好说,有可能。”

“天啊,上午应教官刚给她加了分,她下午就膨胀起来了。”

……

绫织听到了。

她想,这才不是膨胀,她只是在追求平等。

“我不需要这样的特权。”

厉焰似乎是头一回听到这么新奇的说法。

他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沉吟半晌。

“行啊,那就让我见识见识,对于高等级亚人的入侵,你究竟能抵抗多长时间。”厉焰伸了个懒腰,十指掰出喀啦的脆响,“钢铁还是棉花,虽然一公斤的重量,他们都是平等的。但是没有人会害怕棉花的意志——让我来看看,你的意志是钢铁还是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