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绫织看着电子屏幕上的数字1,再一次地感到了难以言喻的焦灼。

问题在于她不知道密钥全部错误之后会有什么惩罚:各个地方的安全防护措施都不一样,有的会智能报警,但这里的设备一看就不是合法的样子;万一要是全部错误之后,释放出毒气之类的致命性武器就完蛋了。

绫织决定不再碰这些东西,她打算原路返回,等候救援。但等她转过身,这才发现退路突然已经被堵死了,身后升起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可见光。

绫织:“……”

也不知道哨兵的视觉可不可以看见红外线。

绫织把摔碎的摄像头扔了过去,设备刚刚接触红色激光的那一瞬间,它发出了嗤的一声,随后变成了一坨黑色渣滓。

……无论哨兵能不能看见红外线,她都可以确定这肯定不是红外线了。

绫织转过身来看着电子屏幕,再想想……再好好想想……

这家医药公司和十几年前的案件有关联,而那些案件之间的关联性是死者身边都有花一样的血迹拖痕,以及尸检报告都显示曾经服用过克里兰拓家的一种抗抑郁药物。

绫织记得那种药物的模样,她小时候很懂事,经常帮妈妈拿药递水:装在避光的药盒里,药盒上刻着克里兰拓的玫瑰商标,里面装着许多黄色的、圆圆的小药片。

——这种药片叫什么名字来着?

绫织发现自己毫无印象。

五岁的那年自己还不认字,就算认字了也不会太关注药物的名称。

好吧,换个思路。

当初给妈妈看病的心理医生叫顾琳,有时候妈妈会带着她一起去诊所,她长大之后也和这位心理医生接触过,当初也是她把爸爸出轨的事件和妈妈抑郁的病史告诉自己的。

按理来说,心理医生都是签过保密协议的,她是不能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