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放任亚人逃走,等同于放虎归山。

这样一个攻击性和破坏性都极强的病毒携带体和连环杀人犯,就这么被轻易放走,无疑是在把整个东城区的无辜人们送上死路。

尽管针对亚人病毒研发了相关的疫苗,但这也只能抑制初期的感染,一旦到了后期,仍会变得药石无医,陷入死亡。

“难道眼前的这个人质就不无辜吗?”

赵岳忍不住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

“长官,身为东城区的警长,我拒绝执行这种命令。她是我管辖地区的人,我不会放任你们就这么牺牲她!”

什么狗屁的新生力量,还不是和他一样!

“国会难道就是专门派你们过来草菅人命的吗?”

在赵岳说出更加过分的发言之前,萧麒语气平静地打断了他:“这是命令,士兵。”

国会建立军队与秩序,首要的是绝对服从。

作为一个士兵,要学会接受无法驳斥的命令、极端危险的任务和不可避免的牺牲。

这是萧麒在成为向导的那一天,学到的第一课。

“更何况,我们本就与亚人有国仇家恨。”

一百多年前的“自由之战”中,有多少人失去了挚友亲朋,又有多少人无家可归、流离失所。

战争带来的伤口也许会愈合,但它留下的伤疤却永不退色,历久弥新。

赵岳不说话了。

半晌,他骂了一句脏话,捏着拳头摔门而出。

门外传来垃圾桶被踢得咣当咣当的响动。

东城区的警员们大气不敢出,谁也不敢出去触赵岳的霉头,萧麒干脆让他们直接听从自己的调配。

他一边指挥着林启桢他们和东城区的警员们前往目的地包围犯罪嫌疑人,一边问绫织:“你还有别的遗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