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则言的牢房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少了她的物品,看上去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贴墙的床有上下铺。

上下两张床上的被子都叠的方方正正,角度都不差分毫,完全看不出哪张床有人睡过。

霍则言听完扬眉,皮笑肉不笑:“是叶璟给你改的安排?”

姜茶:“……”

昨天还监狱长,怎么今天就直呼其名了?

不过认定两人是一个人的小兔子此刻处于格外放松的状态,警惕心也降到了最低,完全没有察觉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中蕴藏的危险。

她软软的「嗯」了一声。

没有作死到将叶璟为什么给她改安排说出来。

霍则言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狭长幽深的墨瞳不屑的眯起,从喉咙中溢出一声轻笑。

“以后离这个混球远点。”

姜茶:“……”

她茫然的看向霍则言。

男人见她一脸迷茫,伸手揉了揉小姑娘头顶的小卷毛,感受着掌心柔软的触感,桀骜不驯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也就你这种傻蛋儿会这么轻易被骗。他一个监狱长,和你非亲非故,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动不动修改你的时间表,还想方设法跟你同吃同住?这还不是因为他对你有……”

禽兽之心……

霍则言瞅了瞅姜茶写满茫然的软绵绵的小脸,话到嘴边,怕她不行,把「禽兽之心」咽了回去,冷着脸改成吓唬:“因为他想研究你的个人体征,拿你去做人体实验!你最好离他远点,别让他有机会碰到你,我这几天就会申请把你调到跟我一个牢房,由哥哥罩着你,你就不用担心那个伪君子……”

姜茶听着霍则言一边胡扯一边痛斥「自己」,樱唇微张,整只兔子目瞪口呆。

要不是她知道叶璟是碎片,昨天又被叶璟挑明了心思,她估计还真会被霍则言这几句胡扯给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