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容煜在现代,大概就能明白,他这种反应叫——

被萌到了。

容煜狠不下心把小兔子弄醒把手指抽出来,只好维持这个诡异的姿势,一直将小兔子带回到自己破旧的屋子。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住的地方有多么破旧寒酸——

比这条件更差的地方,他又不是没住过。

特别是在幻境被师尊踹进魔域的封印后,那根本没有庇身之所,每天都在颠簸流离的逃亡中,与鲜血和尸体相伴。

但是,把干净雪白的垂耳兔往狭隘破旧的小屋里一带,容煜顿时觉出这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屋子的狭小逼仄来。

少年精致漂亮的眉头紧皱。

修长如玉的手指搭在一旁摇摇欲坠的木质桌子上,狭长勾魂的墨瞳微微眯起,透露出些许邪肆与阴戾。

雪白长指搭上去的瞬间,黑色的魔气顿时从指尖肆意倾泻而出,流淌缠绕住整张桌子。

魔气消散后,木质桌子已经被漆黑的魔植包裹,叶片漆黑,叶子的脉络隐约透露着一点暗红的光,有种诡异邪肆的美感,交错支撑起整张桌子。

桌子顿时变得干净又漂亮。

少年默不作声的摸了摸怀里的小兔子,神情未变的将整间屋子全部改造过后,才把小兔子从怀中放到床上。

骤然离开温暖的怀抱,小兔子还有点儿不适应。

软乎乎的咕哝一声,无意识朝身旁的热源蹭了蹭,直到毛茸茸兔头撞到少年,这才满意地蹭了蹭,在他身边依偎着睡下。

容煜:“……”

少年神情莫名的盯着这只胆大包天的兔子。

他的魔体觉醒之前,整个清风门的弟子将他视若洪水猛兽,几乎没有人愿意主动接近他,是因为他是掌门妹妹、一峰之主最厌恶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