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小姑娘坐进车里,显然并未因为那天醉酒他的道歉而恢复之前的亲昵,依旧规规矩矩坐在后车座,双手平放在双膝上,目不斜视,和他之间的相隔的距离不算太远,恰到好处的划开一条界线,泾渭分明。

薄暮潇若有所思眯起眼。

前面开车的司机大气都不敢喘。

他是薄崇专门给姜茶配的司机,负责每天接送姜茶上下学堂。

之前薄少帅对薄崇收的这个义女完全没兴趣,更不要说跟她同乘一辆车。

司机只听说过薄暮潇杀伐果决、手段狠戾的名声,从未近距离的接触过。

更想不到,少帅大人会主动提出坐他的车。

薄暮潇上车之后就安静的翻看文件,长睫静谧低垂,秾稠惑色和车内的错落光影构成了一幅明暗交织的漂亮相片。

年轻男人带上金丝眼镜后显得儒雅斯文,一点都不像手握重权的军阀,刚开始薄暮潇坐进来的时候,他偷偷从后视镜里看了好几眼。

最后一次,正对上薄暮潇的视线,青年镜片后的狭长墨瞳微微眯起,平静看他一眼,刺骨的冰冷和戾气顿时穿透镜片,直直射进他眼里,周身寒意顿生,司机仿佛能嗅到这人身边似有若无的血腥气。

他打了个寒颤。

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再随便乱看。

只不过姜茶坐上来后,大脑不受控制凌乱的思考许多乱七八糟的事。

他接送姜茶这么长时间,就没见薄少帅对姜茶有多亲近,小姑娘对他好像也是唯恐避之不及……不知道薄少帅今天突然坐他的车是什么意思。

就在司机大脑天马行空时,军阀少帅平淡的嗓音突兀响起。

“那天晚上的事我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