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模模糊糊划出几个片段。

好像、确实,是他对她说的那些话……

那天夜晚,他风尘仆仆赶回家,遇到半夜下楼的小姑娘。

小姑娘困得不行,走路几乎没睁眼,晃晃悠悠撞进他怀里,软乎乎一团,全然陌生的触感。

小姑娘茫然的揉揉眼,看清他的模样,第一反应是惊诧的跳开,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只胆小的的兔子似的一溜烟跑回屋里,反而软乎乎的拉着他的衣角叫他哥哥。

被他冷漠扯开手指也没表露出伤心,而是很乖站在原地,仰着脑袋又叫了他一声哥哥。

他说什么?

他说——

“不必费心思讨好我。”

“不要生出什么别的不该有的心思。”

是他把她推开他身边。

告诉她要有分寸,不要有越界的想法。

所以她听话维持了从前对他的态度,敬畏又疏离。

军阀怔怔站在原地,瞳孔划过极为深重的茫然,无形的刀片倏地划过心尖,锋利尖锐的疼痛猝不及防。

他张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泛起更加剧烈的疼痛,思考能力被痛楚模糊,他只好茫然又无措的抿住唇瓣。

明明不讨厌的。

身体却习惯性的把黏过来的人从身边推走,直到后面才渐渐反应过来。

“对不起。”

军阀无措的垂眸,长睫在冰凉的空气中茫然的颤动,乖巧诚恳的道歉。

“之前那些话是我说的太过分了,我不该这么说。”

姜茶睁圆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