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迟脸色一滞,转而恼羞成怒,他从来没被这样羞辱过,简直就是在把他作为男人的尊严放到脚下来回踩踏。

他狠狠的甩开君夜的钳制,劈手夺回匕首,“滚蛋!大半夜的也不让我睡个好觉,你是变态吗?!”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君夜忽然掐住了他的喉咙,力气不轻不重,正好介于能勉强让许迟呼吸,但又感到疼痛的地步。

君夜稍微用力,修长的指尖陷入对方颈部的皮肤里,他微笑道:“你总是对我出言不逊,但并不代表我就要忍让你。”

许迟皱着眉,死死的抓住君夜的手臂,匕首划破了对方的衣袖,他艰难的开口:“…放开!”

“那就叫声好听的让我听听。”君夜故意把他压倒在床上,拇指按住他的砰砰跳动的脉搏,另一只手顺着他的后腰摸了过去,“不用我教你吧,随便叫声老公、哥哥或者亲爱的,都可以,我不挑的。”

“你…有病吧…”许迟断断续续的骂道,如果不是脖子被掐的实在很疼,他真想破口大骂,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鞭尸。

小腿无力的蹬了蹬床单,想要抬脚踹他,但是因为角度的关系根本使不上劲儿。

他恶狠狠的瞪着君夜,君夜温柔的望着他,僵持了大概一分钟,最终还是君夜先松手了,许迟立刻翻身坐起来,深深的喘了口气,大脑才完全清醒过来。

太丢人了,为什么总是在他手下毫无反抗之力。

君夜那双好看的眼里含着笑,伸手揉了揉许迟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在他拔刀砍人之前后退了一步,走向房门,“我走了,要送送我吗?”

许迟抄起床头的闹钟砸了过去,“我送你上西天!”

闹钟在空气中忽然静止,然后慢慢落在地板上,几乎没有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