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祎刚刚撞向车门时,后脑勺重重撞击到玻璃,此时只觉得头晕目眩。但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施舍给他,“人渣。”
辛国伟并不恼,趁着等红灯间隙转头看她,“你可以多骂几句,或者等你妈还有那个野种来了再一起。”
辛祎脸上沾满了泪渍和泥土,她突然不受控制的抓狂起来,半跪在地上用头去扰乱辛国伟的驾驶,“要死是么?就现在吧。”
车辆经过短暂的失控后,换来的只是后车疯狂按喇叭。而辛祎则被辛国伟从副驾上随手抄起的红砖狠狠砸中脑门,血顺着她眼角慢慢流下,为漆黑的世界徒增了血腥的鲜红,辛祎也逐渐没了意识晕了过去。
梦是朦胧的,她看到母亲抱着弟弟躺在地上,不远处跪着满脸是血的姚峰。
辛国伟拿着尚在滴血的匕首,一步一步走向她,随后她听到皮肤被割裂的声音,匕首冰寒刺骨,贴着她的内脏搅动。
她想呼喊好痛,嘴巴却被黄色胶带粘的严严实实。
然后空气中满是弥漫着的刺鼻汽油味道,辛国伟笑的嚣张狰狞,“别怕,很快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在地府重逢了。”
辛祎惊呼着:“不要!”
在严寒的冬日,她终于冷汗凛凛的从噩梦中醒来。
她的眼睛被凝固的血浆包住,稍稍睁眼,皮肤便被狠狠撕扯。
那是一种尖锐的如同钻心般的疼痛,因为她感觉到凝固的血浆拉扯着那薄薄的一层眼皮,像是能整块撕裂一般。
辛祎还是狠不下心睁大眼睛,只微微眯着一条缝去看她目前所处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