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这么知情识趣,真的。

原本空旷的大殿突然变得狭小,连空气都紧仄逼人,燕梨的呼吸声都不自觉地放得低而又低。

燕梨觉得自己可能有毛病,自从觉得试一试后,她在顾珩面前就总是莫名紧张,可他们明明已经认识五年多,她甚至看到过他最狼狈的样子,到底有什么好紧张的啊!

两人相对而望,彼此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眼睁睁看着顾珩面色越来越红,虽然看不到自己,但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脸颊隐隐发烫。

在顾珩脸上快要可以煎鸡蛋时,燕梨终于有点于心不忍地看不下去,她真怕这孩子脑子都给烧掉,正准备开口,李德福有些尖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陛下,柳首辅上本了。”

燕梨一口气憋回去,僵硬地笑了笑:“先去办正事。”

顾珩难得没有因为被打断独处而气急败坏,他眼睫低垂,通红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阿姐之前说有话要告诉我,可不要忘了。”

燕梨偏过脸去:“不会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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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

有人欢喜有人愁,工部尚书李家正是一片愁云惨淡。

“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小少年着急忙慌地围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美妇,“陛下回京,平南王败了!刚刚刑部的人上门把爹爹带走了!说是协助案情随便问问,但是爹爹他,爹爹他......”

中年美妇身子晃了一下,颤声道:“你爹爹做到了何等地步,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