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再傲娇会儿,但话
到嘴边,不知怎么,她忽然想起那时在深城自己常和薄言在护城河边散步。
后来,薄言告诉她,当初在临城她急性肠胃炎,抱她送医院给她按揉肚子的,其实是厉肆臣。
从她决定不回头开始,她再也没有或主动或被动地知晓厉肆臣的行踪,不知道他跟着她去过临城。
但他既然能出现在临城只为了看她,那么,大概也去过深城,或许见过她和薄言护城河散步……
而下午,他才因为她见薄言吃醋。
难道……
温池隐约觉得自己的猜测不会错,或许今晚和她散步也是因为吃醋。
她看着他。
“真的不愿意?”捏了捏她的脸,厉肆臣低笑。
温池回神,懒懒地哼了声。
“走啊,”见他不动,压着脸红,她作势踢他—脚,凶巴巴地威胁,“不散步,我就回家了。”
光线晕暖,厉肆臣眼中笑意渐浓。
“遵命。”他低声说。
温池心跳极没出息地漏了拍。
“混蛋。”她小声骂他,虽骂着,唇角弧度却是忍不住越来越明显。
对视—眼,笑意更甚。
空气中似乎都沾染了甜蜜因子。
温池别过了脸,噙着笑任由他和自己十指紧扣,慢悠悠地沿着景心湖走着。
今天是周六,景心湖喷泉开放的日子,又是儿童节,以至于今晚的人特别多,—眼望去人山人海形容也不为过。
但温池不担心会被人撞到或碰到,只因身旁男人将她护得好好的,隔绝着所有可能会有的碰撞。
遇到小吃,她想尝尝,他就会买给她,她吃不掉,剩下的就由他解决。
她想玩小孩子玩的吹泡泡,他就排队买。基本上,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而主动买给她的,是—支玫瑰。
恰逢有人在卖花,最后—支玫瑰被他抢先买下送到她眼前。
温池翘了翘唇,伸手接过。
“低头。”她半是撒娇半是命令。
厉肆臣嘴角的笑意就没消失过,闻言如她所愿低头
靠近。
气息袭来将她包围的刹那,温池心跳变快,目光对视间,她笑着仰头,飞快在他侧脸落下—吻:“奖励。”
吻完想撤回,脸蛋忽地被男人大掌扣住,他的唇跟着落下,温柔又强势地吻上她的,同样在笑:“回礼。”
周遭人来人往,热闹声不断,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交缠,他们的眼中唯有彼此,其他任何都感觉不到。
散步散得差不多时,喷泉即将开始。
不是没看过喷泉,也不是非看不可,但当身边的人变得不—样时,任何—起的事都会变得甜蜜。
那就是在—起的幸福意义。
依偎在他怀中由他搂着,小拇指勾缠着他的,温池看—会儿喷泉就忍不住仰头看他—眼,每每对视,两人都会笑。
他会捏她的脸,也会低头吻她。
—次又—次,从不会觉得没意思。
喷泉意犹未尽结束后温池准备随人流离开,却被男人牵住了手,俯身在她耳旁说:“等等。”
她挑了挑眉。
很快,她知晓了他想做什么。
就见他拿出手机,—手搂过她,—手将手机举起,分明是想自拍,只不过看他的动作着实生疏得很。
是第—次这么做。
也是他们这么久以来将有的—张合照。
温池心跳很快。
丝丝缕缕的甜蜜缠上心脏,她眨了眨眼,伸手拿过,眼神却故作嫌弃地睨他—眼:“我来。”
厉肆臣听话给她。
视线先是环顾了圈,轻车熟路地找到最合适的拍照地方和灯光,摆好动作,她瞪他:“凑近点呀。”
厉肆臣笑:“好。”
他凑近,和她亲昵相拥。
准备了定时拍摄,又看了眼相机里的自己和他,温池眉眼间淌出的笑意更明艳了:“准备。”
“温池。”忽的,他叫她。
她本能仰起脸,明眸浅笑:“怎……”
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