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我听见外头传来阵男人的欢笑声,是他们回来了。
我忙拉了云雀,往内间走,走之前不忘踩了脚李昭的虎皮坐垫,顺便把他的燕窝糕端走。
进去后,我将雕花镂空的小门关上,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往外瞧。
嚯,了不得了。
方才刚见面是情敌尴尬,如今已然好的“穿一条裤子了。”
李昭笑着把梅濂拉到书桌前,随意扯了张纸,狼毫笔蘸饱了墨,不晓得在上头写了什么鬼东西,一旁立着的梅濂手举着灯,眉眼皆是谄媚愉悦,忙跪下谢陛下赐字,激动地直用袖子抹泪。
外头雪好像真的很大,他俩靴子边都积了薄薄一层雪。
李昭人白,脸颊稍稍冻得发红,梅濂那小子睫毛长,上头凝了细小的水珠。
他们又谈了几句诗词,这才重新落座。
李昭顺手去端茶喝,发现茶杯和糕点早没影儿了,他摇头笑笑,斜眼朝我这里瞅了下,说自己饿了,让胡马再弄几碟子燕窝糕来,顺便弄些羊骨汤,今儿大雪寒凉,喝这玩意儿,再好不过。
没一会儿,宫人就将热腾腾的汤、糕点和腌萝卜等小菜端了上来。
李昭舀了两碗汤,用手抓了些芫荽末和葱花,放到梅濂碗里,像喝酒那样,端起碗和梅濂碰了下,故意吸溜出很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