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韵微摇摇头,叹了口气:“你还没看出来?只有他是陛下的亲儿子,旁人都是多余出来的。”
张韵微忽然像想到什么,皱眉道:“除非发生什么意外,譬如瑞王忽然薨了,残疾了,否则太子之位必定是他的。而自古以来,太子多是嫡子,想必陛下在立储君前,会先封后,给瑞王一个名正言顺的地位。唉,你母亲到底没能斗得过高妍华,咱们张家注定了要被高家一生一世踩在脚下。”
“不可能!”
公主用力拍了下桌子,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狞笑道:“她也配当皇后?既然那小贱种离开长安了,若是他在路上发生点什么事……”
“什么事?”
张韵微笑着问。
“洛阳地处北方,听说那儿乱的很,时不时有山匪出没。”
公主俯身,将白猫捞起来,抱在怀里,轻轻地摩挲着猫儿,忽然狠狠掐住猫的脖子,猫吃痛,登时剧烈地扭动身子惨叫,毕竟是个小奶猫,没多久就被萝茵给弄死了。
“他是个没福气的人,若是不幸遇到了山匪、再不济踩上蛇、误食毒草……总之让那个小贱种有命出去,没命回来。他若是完了,元妃那贱婢就没指望了。”
……
听到这儿,我的心逐渐变冷,不知不觉间,只听嘎嘣一声,我竟生生将薄胎白瓷茶杯捏碎。
碎瓷片割破了我的掌心,疼痛逐渐传来,让我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