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挥挥手,颇有些嫌恶地瞪了眼儿子,转身朝偏殿这边行来。
没走几步,他忽然停下脚步,扭头淡淡说了句:“以后在学业上多用心,无事少往宫外跑。”
……
我将小门轻轻合上,随后大步朝梳妆台那边走去。
我把睦儿放到地上,由着他玩儿,坐到圆凳上,从桌面上拿出盒脂粉,对镜补妆。
心里暗道,李昭瞧着还是重视曾经的嫡长子,也能想来,我和睦儿才来他跟前三年,而李璋可是在他膝下长了十四年,他不放弃这个儿子也是情理当中的,没事儿,瞧这小子是个口服心不服的,心里的疙瘩不是说父亲的教养和怜宠就能解开的。
天长日久,我就等着看你慢慢作死。
正在我乱想间,听见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头推开。
扭头瞧去,李昭气冲冲地进来了,他脸色很差,嘴里咒骂不已:“什么东西,一天到晚净会惹朕生气。”
他骂骂咧咧时,低头朝睦儿看去,此时睦儿正跪坐在地上拆一个大锦盒,盒子里是月瑟做给旸旸和朏朏的小衣服,睦儿把数件雪缎衣裳扯得到处都是,甚至将一条小亵裤套在头上。
“你又是做什么!”
李昭气烦地蹲下,从睦儿手中抢走衣裳,皱眉道:“这是你皇姑送给弟弟的衣裳,放下,别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