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咯噔。
张府?
四姐夫下午才同我说,张致庸逗小孙子时摔了一跤,瞧着摔狠了,怕是过不了这个冬天。
……
我忙冲胡马微微点头,笑道:“知道了,多谢公公。”
说话间,我踩着脚凳下了马车,提着琉璃宫灯,率先进了小院。
绕过回廊,进了拱门,抬眼瞧去,院中的灯笼倒是点上了,可上房却漆黑一片。
冷风吹过来,我猛地打了个哆嗦。
他怎么不掌灯,睡下了?还是干坐着等?
也不知怎地,我心里竟毛毛的,不太想进去,最终深呼了口气,大步走了上去,将门推开。
四下瞧去,屋里充斥着股小龙涎香味儿,地龙并未烧,有些冷,黑漆漆一片。
我隐约看见正前方的四方扶手椅上端坐着个男人,他一动不动,一声不发,不知是在沉默,还是打量我。
“好冷啊。”
我随意说了句,提着灯笼进屋,斜眼看身处黑暗中的李昭,笑道:“若是知道你来,我今儿就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