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感觉阵阵胃里翻滚,恶心得要命。
意料之外,意料之中,这的确是梅濂做出来的事。
大夏天的,我浑身发寒,竟冒出个奇怪的念头,我想把赵姑娘买走。
我使劲儿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些。
想什么呢妍华,你要是把赵姑娘救走,岂不是明明白白地打李昭和梅濂的耳光?
我叹了口气,将心里的憋闷生生咽下,换了个话头,问宋妈妈:“对了,朱九龄先生怎样?昨晚上……”
我笑得尴尬:“他那里没事吧。”
“没事!”
宋妈妈挥了下团扇,笑得花枝乱颤:“你们走后,他酒疯发得越厉害,非要拿刀追出去杀了你们,刚捂着裆出门,忽然像被雷击中似的,立马跑回来,叫着喊着让人给他磨墨备纸,大笔一挥,写了幅草书,刚写完,就醉倒了。”
宋妈妈无奈地摇头,笑道:“今早他醒来,完全忘了昨晚的事,看见自己写的那幅字,大吃一惊,说这是他生平最佳,忙让人把字装裱起来,忽然发现自己脸上身上到处是伤,又是一惊,问怎么来的。”
我噗嗤一笑:“您怎么说?”
宋妈妈笑的得意洋洋,拍了下我的手:“我告诉他,他喝醉酒摔的,他居然信了。”
这话一落,我俩笑成一团,外头守着的阿良也乐得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