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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正聊着么。

他静静立在窗外,周身的空气都愉悦了似的。

芙笙扭身进屋,手忙脚乱收拾完东西,顺走一本话本,便提着裙子猫着腰出来,悄无声息出屋。

像只小兔子似的,她一颠一颠蹦跶到他面前,还小喘着气:“走,咱们去院里。”

“月光下读书,对眼睛不好。”

芙笙回头,见他一动不动,不满地小脸皱成一团:“与倾,你怎么跟流云似的……我只是心疾罢了……没那么柔弱,走吧。”

与倾无奈摇摇头,只好跟上。

芙笙一屁股坐到石桌边,却见一只干净又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她面前:“把书给我,你闭上眼休息片刻,我读给你听。”

脸颊不听话地升温,芙笙抬眸偷偷瞅了他一眼,把书放在他手上。

她双手撑住脸,盯住他翻动书页的手,白皙却有茧。

那是习武之人都会有的茧,他一定既擅长骑射又精通矟剑。

月光静静洒在他偏瘦的手腕上,她的目光顺着玄衣向上,能瞥见他整洁的领口之上跳动的喉结。

与倾清清嗓子,十分有经验似的,忽起了范,哑着嗓子学书中老头儿说话:“这厮如此放肆,竟敢幽会吾家小姐?待老夫前去与他会会!”

“噗嗤,”芙笙一听,笑得眉眼弯弯。

学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兜帽下,他分明脸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