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儿手探在额头上:“好像退烧了。”

“继续吃药,多喝热水。”宋秋寒叮嘱她:“我约的人正在会客室等我,我可能要挂断了。”

“拜拜。”林春儿朝他摆手。

“晚点我再打给你。”宋秋寒看到林春儿眼睛圆睁,好像有计划被打乱一样,又加了句:“今天就不必喝酒吃肉了吧?你这嗓子再吃羊肉,恐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好的,朋友。”林春儿笑道,挂断了视频。

宋秋寒看着电话半晌,这才发觉自己气消了。与林春儿相处极其轻松,她几乎不会带给人压迫感,就是那样明媚温柔一个人,简简单单一个人,自始至终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变过。宋秋寒猛然想起自己对女性的挑剔,大概因为少年时认识了这样一个人,这个人建立起他最初对女性的认知,并且经过许多年,也曾试错,却发现还是这样的人好。他对女性的认知模型竟然没有变化,这很稀奇。

====

林春儿身体底子好,到了第二天就好了大半。雪停了,一群人收拾行囊,决定改道去巴音郭勒。前几天撒了雪,到处白茫茫,却还有□□的几片红叶挂在树上,苍凉而绝美。哈吾勒在林春儿的保温杯里放了菊花茶,逼着她一杯接一杯的喝水。把林春儿喝的直想吐,皱着眉头消极抵抗:“喝这么多水,膀胱会炸。”

“不喝水好的慢。”哈吾勒深谙直男多喝热水那套,说完自己都笑出声:“快点好起来,明天要见几个当地的朋友,他们都有大片的草场,再走几十公里就能上独库公路,你念念不忘几年的。”

“你竟然还记得。”林春儿拍拍哈吾勒肩膀:“小朋友真好。”

哈吾勒笑出声:“你前天采访那个奶奶是不是哭了?”

“小马说的?”

“不是,我们昨天看片子的时候,听到有啜泣声。”

“是有一点难过。”

二人闲聊之时,哈吾勒电话响起,是小喜的:“把电话给春儿姐,她信号不好,打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