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缘好脾气地等阿昭说的口感舌燥才出言转移话题,道:“兄长和阿雪还等着呢,我们进屋聊。”

他自然而然地掌控了主动权,沈灼把他当哥哥,未觉有异,点头跟着他进屋。

院子还是熟悉的院子,但因为屋子里多了一个人,沈灼的内心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看在近在咫尺的房门,他反倒有点近乡情怯。

可惜阿昭不懂他的心情,拉着他大步往里走。

“老大,我们来了。”

阿昭声音响亮,就是耳背也能听的一清二楚。沈灼开始头疼,他回头看向唐修缘,对方依旧面带笑意,想来是很习惯阿昭的吵闹。

“你还是这般冒冒失失。”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从屋内传出,带着不明显的笑意。

沈灼熟悉这个声音,无数个日夜在耳边回荡,对他关怀备至。他被勾起回忆,绕过外间的小门,那个熟悉的人就出现在眼前。

不同现代的西装革履,他穿着广袖长袍,正襟危坐,头戴玉冠,飘带垂落,手上握着一把白玉扇子。整个人冷峻桀骜,不怒而威,充满了野性,像丛林中里的猎豹,优雅而敏捷。

他看向沈灼,目光满载关怀,是长者的厚爱,让人受宠如惊。

沈灼鼻子一酸,久别重逢,他竟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他在现代死亡,也不知道他们看见他的尸体时,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还是原本的肉身适合你,有着年轻人的冲劲和热枕。”

尊上率先开口,对沈灼的现状很是满意。他语调平和,一点也没有身份差别带来的疏离,对沈灼还是一如既往的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