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不禁皱眉,他下床巡视一圈,凌霜雪的气息消失的干干净净。他不是那种会突然玩失踪的人,出门前会和沈灼打招呼。

想到昨夜那句会友,沈灼心头一跳,心里一时百般滋味。

他想起来今日自己睡的迷迷糊糊时凌霜雪确实叫过他,依稀记得凌霜雪穿了一身他没见过的衣服,以往半散的长发用玉冠认真地束起来,打扮的一丝不苟,没有以往的半点懒散之态。

那是沈灼从来没有见识过的模样,严谨而禁欲。沈灼愣住,仿佛被人打了一记闷棍,整个人都懵了。

主峰大殿,时渊夜看着冲到自己面前,一脸着急的沈灼,很是诧异地重复他的意思,觉得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你说你师尊穿着锦绣长袍,束发戴冠,一大清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凌霜雪散漫惯了,又是一个人独居后山,时间一长性子越发的懒。衣服换来换去都是一个样子,轻便简单,束发更是一根簪子能完成绝不戴第二根。

他今天一反常态地隆重打扮,沈灼不安之中又有些吃味。联想起昨夜说的会友他心中更是酸的很,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才能让凌霜雪如此重视。

时渊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丝毫没有体会沈灼此刻的心情,甚至一甩袖就准备走人。

他的确知道凌霜雪去那儿了,毕竟能让凌霜雪重视的只有一件事,但他不想告诉沈灼。

“师伯,你不能不管我,我现在心里可难受了。”沈灼拖住时渊夜,不许他离开。做为宗门最了解凌霜雪的人,如果时渊夜不说,那沈灼就只能苦等。

时渊夜嘴角一阵抽搐,他掰开沈灼的手,怒道:“你天天在你师尊跟前守着,你也好意思来问我?自己回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