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萌生离开的念头,但又不想当出头鸟招墨元昆记恨。

墨元昆不是傻子,这些人的心思早已不在此。但墨家场地已经支起来,又岂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现在只是天生异象,距离仙府现世少说还要两三日,大家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就在气氛变得越来越尴尬之时,一道清朗的声音落入耳中。

众人闻声看去,说话之人是青年之貌,看上去年纪不大,但那双眼睛不如年轻人纯粹,掺杂着世道的沧桑,像是个扮嫩的大能。

墨元昆见对方笑意真切,不似玩笑,道:“秦道友,你如何笃定仙府尚未现世?”

天地广阔,段家说的方向不在墨家附近,仙府现世瞧不见很正常。但阿昭却说还没到时候,这不难让人觉得是安抚之言。

“日月同天只是仙府现世前的征兆,仙府现世后,太阳就会落下去。我也是无意间从古籍上瞧见的,诸位若是不信大可不必当真,也好让我用这消息向墨家主讨杯喜酒。”

阿昭这话轻佻了些,听上去更像是玩笑,加上他面生,其他人心里开始打鼓。

“这位道友眼生,不知如何称呼?”旁人问道。

阿昭抬手,客气道:“我名秦昭,隐居多年不曾问世,玄门中寂寂无名,不提也罢。”

说着看向墨元昆:“墨家主,不知道这杯喜酒我还能喝吗?”

递到眼前的梯子岂有不下的道理,墨元昆接了这个话茬道:“诸位远来是客,岂能不饮一杯薄酒就匆匆而走?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墨家待客不周?我看秦道友所言有迹可循,诸位稍安勿躁,再行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