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道友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是让客待客不是我们墨家的风格。墨家给沈家安排的住所也不在此地,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我们大家不妨先弄个明白。”

墨迟笙看似给闻人且道谢,实则是否定他们刚才说的话。他往人群中一扫,目光落在墨家弟子的身上,骤然严肃,厉声问道:“方才是谁为沈公子领路?”

那个下巴都快翘上天的弟子没了刚才的嚣张,战战兢兢地站出来。他也是奉命行事,但既然出了这样的纰漏,多话已是无用,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果不其然,墨迟笙看了他一眼便道:“来着皆是客,理应好生招待,你却阳奉阴违,擅作主张,我看着墨家城是容不下你了。小妹大婚在即,不宜见血,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刻逐出墨家,永世不得再入此城。”

墨迟笙话音未落,转头看向沈灼和凌霜雪,笑道:“凌尊者,沈公子,你们看如此处理可行?”

墨迟笙一张嘴就把责任都推到弟子身上,把墨家摘干净,最后这一句更是把矛盾转移到沈灼二人身上,仿佛是因为他们这个弟子才不得不受惩罚。

沈灼有些不爽,讥讽道:“墨公子,你这话问的我好像知道墨家弟子为什么敢在你眼皮子底下阳奉阴违了。到底墨家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我是客,客随主便,怎好喧宾夺主,越俎代庖?”

墨迟笙面色微僵,嘴上说着受教了,挥手让人把那名弟子带下去。

“此地不是谈话的地方,为了弥补刚才的过错,聊表歉意,这新的住所由我来给二位带路。”墨迟笙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二人和他走。

沈灼看向凌霜雪,凌霜雪回头看向尘土散去的废墟,衣袖翻飞,真气浩荡。

“本尊累了,不想动,这地方也不是不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