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炎淳见他犯傻,不由地好笑,提醒道:“大年初一那天早上,你自己干了什么,就当真一点数都没有?”

段炎淳这暧|昧的话把沈灼的记忆被拉回那个带着寒意的早上,他和凌霜雪躲在假山之后,他笑着讨了一个吻。那时天色尚早,一切才从黑夜中苏醒,沈灼并未留意四周。

叶澜溪是看见了吗?

沈灼的耳朵有些红,热气一个劲地往脸上涌,他有些难为情地避开段炎淳的视线,讪笑道:“是我孟浪了。”

段炎淳不解地嗯了一声,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和凌霜雪分食一个汤圆算什么孟浪?

沈灼摸了摸鼻子,心虚都写在脸上。不等段炎淳继续发问,他连忙转移话题道:“舅舅,既然我娘都知道了,为什么她只见师尊,不见我?”

“你把喜欢的人藏着掖着不给你娘看,你娘现在知道了,当然要把你推开。她这会儿说不定正嫌弃你呢,你去干嘛?”

段炎淳没问叶澜溪有何打算,但都是一个娘生的亲兄妹,在养儿子方面又差不多,所以段炎淳大概能猜出个所以然。

叶澜溪默许了这件事,在她心里凌霜雪就不单是高高在上的尊者,还是沈家的一份子。沈灼年轻气盛,有这样一个稳妥的道侣在他身边,叶澜溪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沈家的其他人还不知道这件事,叶澜溪总要问问凌霜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