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种可能,段无云心头一沉,随即苦笑连连。

窗外的雨势变小了,别的声音混在雨势中越来越靠近房间,段无云抬头看去,下一刻便有人推门而入。

段无云瞳孔骤缩,连忙起身行礼:“爹。”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让段无云禁足在此的段炎淳。他一人独身前来,手上提了一坛酒,神情严肃。

多年的习惯让他下意识地抬手示意段无云不必多礼,可这动作做完后他愣了愣神,随即嗤笑一声,看向段无云的目光有失望也有痛心。

这是他养育多年的孩子,他曾对他给予厚望,可他却以一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回报了他。

段炎淳走到桌边坐下,把酒放上桌。段无云熟悉他的习惯,不等他示意便识趣地走过去坐下。

段炎淳抬头看着他,这一刻欣慰和惆怅在心底交织,复杂的情绪让他的神色变得凝重。

“你叫我这声爹到底是因为我收养了你,抚育你多年,还是因为寒舟?”段炎淳开口问道,这一句话直击心灵。

同一个称呼也能因为人和立场的不同,产生不一样的意义。

段无云神色冷峻,下颌角紧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段炎淳的话让他的眉心跳了跳,他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