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无奈地弯起嘴角道:“前辈,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刚才师尊要你走。”

阿昭疑惑地挑眉,沈灼道:“师尊对你提到十年前的事感到抗拒,显然是不想我知道的太清楚。但其实就算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我骤然失踪后,师尊必定为我付出很多。我不问你不是对此漠不关心,而是不希望师尊难为情。”

和阿昭这外向又自来熟的性格不同,长久的独居让凌霜雪习惯隐藏自己的感情。比起言语更多的是行动,沉默久了,便不喜欢表达。若是旁人拆穿,他表面若无其事,内心却会觉得别扭。

在他看来,他不过是做了身为师尊该做的事,不值得宣扬炫耀。

阿昭啧啧两声,对沈灼刮目相看。他抬手拍拍沈灼的肩,大笑两声扬长而去。

此地风月依旧,清幽寂静,人却不似从前,只有孤独相伴。

阿昭来无影去无踪,幻月仙宗内除了凌霜雪无人能察觉到他的动静。沈灼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才掩上大门,转身回屋。

凌霜雪在摆弄手上的金镯,看见沈灼进来就停了手。这镯子在他们回来的路上响的频繁,阿昭出现后却没了动静。

这镯子的声响是各个界神之间的一种联络,不过也就阿昭频率高一些,其他人可没他那么烦人。

沈灼的目光从凌霜雪的手腕上划过,随后视线下垂落在凌霜雪的脚踝上,顿了顿,不着痕迹地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