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彤为沈灼求过情,但那个求情也有期限。比如她和段秋的五年之约,她让段秋给她五年的时间证明,她若是办不到,她亲手把沈灼交给段秋处置。

她想保住的是她认可的那个沈灼,而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沈灼。世人的误解以为她在乎的是外在的皮囊,却不知道她才是整件事情里只看重内在的人。

其他人或多或少会因为沈灼的身份借题发挥,或者看在沈灼的身份上不忍动手,他们都困于这个身份,以至于越陷越深。

“年轻也挺好。”王傅舟自嘲地笑了一声,一时百感交集。

他压下心头那点异样,正色道:“沈灼,当年秘境之行,我们散修损失惨重,几乎是全部势力之最。我因你娘的关系,把这件事压下去,没有给沈家施压。今日|你约我们前来,你说有证据。那好,待你拿出证据让我心服口服,我可以无条件站在沈家的阵营。”

王傅舟一表态,其他人见风使舵,随声附和。

郑掌门这会儿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到邻座的位置上凑个数,他揉着自己还有些发疼的伤,闷声道:“这个姓钱的有古怪,我女儿的事说不定真有内情。待我查明,我给你们沈家道歉。”

大丈夫能屈能伸,郑掌门倒也不必在这种事情上别扭。

梅若悔见局势呈现一边倒的趋势,提醒道:“沈灼,我们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这个证据最好是有说服力,而不是随随便便糊弄我们。夺舍是大事,绝不可儿戏。”

“梅叔叔放心,证据一定让你们信服,只希望你们到时候不会太过惊讶。”沈灼的回答别有深意,他扫过那几个藏在暗处不显眼的势力,眼神藏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