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疑惑又无辜地挑眉道:“我说过要把你们困死在这里?”

沈灼的确没说,只是钱余的死让大家心有余悸,下意识地产生了这样的联想。

“我可是炼药师,能救人也能杀人。我要是想让诸位留下,这茶水诸位就不该喝!”沈灼的嘴角带着笑意,突然毫无征兆地来了这样的一句。

刚从紧张的气氛中缓过来端起杯子准备喝茶的人被他唬的手一抖,茶水泼了一手。

沈灼瞧见了,道:“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们怎么还当真了?”

话虽如此,那些人却有了心理阴影,不敢再碰大殿内的任何吃食。

沈灼肩上蹲着异火,手上拿着神剑,脚下趴着娇娇,深色的衣服衬的脸色苍白,但他气势不减,反而有种睥睨众生的冷漠感。他站首座上,眉目低垂间,是慈悲也是杀|戮。

“四年前,沈家欠诸位一个解释,诸位弃沈家而去也是人之常情。我沈灼不是不讲理的人,我今日既然站在这里,就是会给你们答案,你们只需要拭目以待。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得知真相的那天也是沈家正式和墨家宣战的时候。我不仅要拿回沈家曾经的一切,还要改变这片大陆的格局。我让你们选,不是和你们商量,而是你们没得选。”

沈灼态度强硬,字字句句震耳发聩,扳倒墨家足够让玄门的势力重新洗牌。他不怕打草惊蛇,就怕那条蛇还没洗干净脖子。

大家被他的言论惊到,梅若悔捂着胸口,一副受惊不小的样子,诧异道:“沈灼,我真的好奇,你凭什么这般狂妄?胆敢说出更改大陆格局之言!”

“凭什么?”沈灼不禁发笑,眉飞色舞,朗声道:“凭我爹娘是沈骁和叶澜溪,凭我被凌霜雪宠着,凭我叫段炎淳一声舅舅,凭我曾以手中剑断圣人一臂,结妖王为契,收异火为刃!凭我练出了四品洗髓丹,足以改变大家的修行!梅叔叔,这些理由够吗?”

沈骁和叶澜溪也曾是人中龙凤,叶澜溪更是散修之首,即便到了如今,王傅舟也要对她礼让三分。沈灼身为他们的独子,他有资格傲视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