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锐不可挡,剑意凝聚的剑盾被消磨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第二枪紧跟而来。

沈灼收势,漠然地压下翻滚的气血,握住身前悬空的长剑。剑刃指天,立于胸|前,他并指划过剑刃,随后往前一挥。

这是峰回路转的一剑,没有杀意,没有决然,仿佛春风沐雨,大地复苏。剑刃带出的是斩不断的生机,它们汇聚在一起,看似柔|软,却坚不可摧。

黑暗的天空似有阳光落下来,又像是被风扬起的花瓣,一片片飞舞着,缠上锐利的长|枪。那缠|绵的剑意柔|软极了,长|枪的攻势被拦下来,相互僵持胶着。

在这温柔的背后,沈灼一跃而起,挥出一剑。

这一剑没有任何花里胡哨之处,坚定霸道,冲天而起,从天而降。巨大的剑影刺破黑暗,向死而生。

黑袍抬手挥出一掌,掌影未至,掌风已然撞上剑影。剑意摧毁了掌风,撞上后面的掌影。两股力量轰然爆发,大地在震颤,力量的余波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周围的一切。

沈灼的剑没有停,力量的冲击和反震让他本就受伤的五脏六腑伤势加重,鲜血溢出嘴角,眼底布满血丝。白焰的修复杯水车薪,只能退而求其次,护着他的心脏。黑焰包裹沈灼全身,化为黑色的战甲。

丹药抹去沈灼的痛觉,让他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受伤。他的剑越发的狠辣,直接和黑袍缠斗在一起。

力量的悬殊并没有让黑袍讨着好,反而一次次吃瘪,他意识到眼前这人绝对是不能留,杀心越来越浓郁。

和沈灼的剑刃不同,黑袍更多用的是杀气,他所修之法阴毒,周身煞气浓郁。所以才会招致反噬,让自己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