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桦也是有所耳闻,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觉得这两人关系很正常,并不像有过出格的样子。

叶澜溪摇头,她担心的可不是这个。她回头看向炼器室,江凌不算什么,沈灼要是看上另一个人,那才是真的麻烦。

“你这几日都在凌尊者身边,可是受益匪浅?”叶澜溪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眸光幽暗。

公输桦咬着糕点,一边品味美食,一边和叶澜溪唠嗑:“凌尊者不愧是天下第一,这炼器技法让我大开眼见,就是我总觉得眼熟。”

“怎么个眼熟法?”叶澜溪来了兴趣,多问了一句。

公输桦吃东西的动作一顿,斟酌道:“我们老祖开宗立派之初留有他感悟天道之时的影像,供后人感悟。在老祖的记忆里,引他入道之人和凌尊者有几分相似。”

世人对公输家的过往津津乐道,盛传老祖是一|夜悟道飞升,却不知老祖亦有高人指点。那人在他心中犹如神明,他受其点化得道,为其铸造神器‘寸海孤叶’。

公输桦初见凌霜雪时,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感,这几日相处下来,那种感觉更是强烈。只不过他这人一向不在意这种事,只关注当下,渐渐地也就不放在心上。

叶澜溪面色凝重,公输桦的猜测不无道理。凌霜雪曾为天下第一,即便身体有损,也不影响他的魄力。他若是要点化一个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这样一来,他的身份真的还只是简简单单的副宗主吗?

叶澜溪想到沈灼和沈家这些年的遭遇,仿佛是冥冥之中就有人算计好一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叫日月改天换地。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生根发芽就在顷刻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