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雪喜欢,哪怕面上没有太过明显的表示,心里也已经愉悦起来。而人兴奋的时候,往往是不能用常理来约束。

沈灼备的酒不多,他是要凌霜雪少饮。

每一次斟酒都能感觉到酒壶的重量减轻,凌霜雪在贪杯和适可而止之间左右摇摆,他想想自己每次醉酒之后都没好事,沈灼因为难耐而紧蹙的眉头在他脑海里闪过,那额间的汗浸湿了鬓发,忍耐之下,是不愿意强迫凌霜雪,自私地跨过雷池半步的克制。

凌霜雪的手指颤了颤,不需要叶澜溪多言,自己就先放下酒壶。

小辈这边人比长辈多,沈家两兄妹,段家三兄妹,墨家两兄妹,幻月仙宗三人,外加被拽来的宋煜书。他们小团体也是推杯换盏,高谈阔论。

段秋把面具改成了帷帽,长袍掩身,虚弱地和公输彤坐在一起,看起来和没有痊愈之前没什么两样。因为长袍的遮掩,她的身形也是模糊的,唯有那双手容易露出端倪。

但段秋这种心思灵活的人,又怎么会让自己出现这种纰漏?她的手做了处理,和没有痊愈前的干瘪,枯瘦毫无区别。

宋煜书和温如宁坐在一起,他是被段秋以人质的理由拖来的。段秋说要绑他,当真像模像样地给写意宗去了一封信,但没有回应就是了。

宋煜书这些天也老实了,日日对着段秋恢复容貌后的那张脸,他是越看越怀疑,自己何德何能能被段秋喜欢上?他这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模样和出身都不够出彩夺目,唯有那多年的陪伴是仰仗的资本。

还有这一颗不值几个钱的真心,每一个地方都刻着段秋的名字。

人数是单数,墨迟笙不出意外单出来,而沈灼和公输琼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