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桦伸手比划了一下,目露追忆之色,仿佛又瞧见意气风发的少年。

沈灼道:“十一年了,自我拜入幻月仙宗后,再也没见过面。”

公输家炼器为业,不像段家这般生意具有流动性,公输桦又时常沉迷炼器,沈灼能见他的次数本来就少。后来冒牌货对此无感,更是没动过心思。

公输桦自己算了一下,似乎是那么多年。他抬手拍拍沈灼的肩,目光慈爱,并未受到这十年流言蜚语的影响。

在沈灼身侧,凌霜雪盯着公输桦若有所思。

公输桦注意到他的视线,转头看过来,他觉得眼前这张脸很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但还不等他想起来,背后先后传来两道声音。

一道是卢阳河许家,携酒拜访,但访的不是沈家主,而是沈灼。

一道是段寒舟,带着段炎淳准备的年礼,兴高采烈地冲进来。唱礼的护卫念了许久,那礼单把围观的众人听的眼皮狂跳,不禁怀疑段炎淳是把万宝楼的家底都搬到沈家来了。

段炎淳得意地看向公输桦,自以为扳回一局。

公输桦哪里肯服输?一挥手,公输家的人立刻心领会神,也开始念礼单。

他们此方刚歇,彼方又起,明明就是送个礼,却硬生生地让人听出了攀比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