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回想了一下段寒舟刚才的话,总结起来也就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回来?

“这些年不是我不想回来,而是我也有苦衷。你看我这一有机会,不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吗?”

“你有苦衷就能躲起来当缩头乌龟?人不见影,连话也没一句?”段寒舟不依不饶,那眼神死死地盯着沈灼,恨不得在他身上看出来两个窟窿。

他们兄弟二人打小就是相互抬杠的性子,就是现在也不例外。

沈灼讪笑,心想该怎么给段寒舟解释才好。关于夺舍一事,此前在宗门人多口杂,半点没透露。出了宗门,见了家人,该猜到的都猜到了,不该猜到的也隐隐有所感觉。

这件事其实瞒不了多久了,但幕后黑手还没影子,沈灼就干脆的能拖一时算一时。

段寒舟是何等了解他?见他眼神飘忽就知道他在想借口,冷哼一声,道:“我可以给你时间慢慢解释,但你要是敢骗我……哼!”

这话里的威胁不言而明,段寒舟要真相,而不是谎言。哪怕这个真相需要一点时间才能知道,他也不介意。他都等了四年,还怕多等几天?

沈灼松了口气,道:“你放心,等到了时候,我一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

这就是变相的承认还不能解释,段寒舟张了张嘴,骂人的话都到了嘴边,眼角余光扫到一旁喝茶的凌霜雪,便又咽了回去。对于凌霜雪的身份,他自己解释的是个山野闲人,段寒舟却不敢小瞧他。能让段无云心生警惕的人,又怎么会像表面看起来这般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