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刷新了对沈言之的认识,他知道他蠢,但没想到能蠢到这个地步。

“大哥,慎言!你刚刚这话就是大伯公在这儿,也不敢夸这个海口。”沈灼从人群里走出来,大是大非面前他并没有火上浇油,而是善意的劝解。

拿时渊夜和大伯公相比,不管这话是从谁嘴里说出来,都是让双方很没面子的事。

闻人且看见沈灼愣了一下,眼角余光扫到他身后的曹疯子,瞬间明白沈灼是来找他的。一想到自己走错了地方,闻人且嚣张的气焰顿时矮了下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地把脚从写着沈字的匾额上挪开。

沈言之看见沈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连一旁无精打采的沈亦闻也来了精神。

“好啊,我就说一大清早怎么那么晦气,感情都是因为你!”沈言之怒目而视,讽刺道:“沈灼,我是很好奇你为什么没有夹起尾巴做人,反而大摇大摆招摇过市,你都没有羞耻心吗?你把沈家害成这个样子,你还有什么脸面回来?”

“我回我自己家不碍着大哥什么事吧?”沈灼疑惑地看了沈言之一眼,冷笑道:“大哥口口声声质问我之前,不如先想想是谁带头分裂沈家,将沈家的产业拱手送人,甘做走狗。我过去的处事态度是有一些问题,但和你们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贼喊捉贼,不免可笑。”

“你骂谁是贼?你之前躲在幻月仙宗我奈何不了你,但如今你回了花锦城,我要对付你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沈言之往前走了两步,占据高处俯视沈灼。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他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甚至有些飘飘然。

在十年之前,他们还在沈家的府邸之时,沈灼就处处压他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