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闲谈落在心上,却让人不由地心悸。

凌霜雪偏过头,轻斥道:“没正经。”

沈灼被逗笑了,眼底笑意盈眶,眉飞色舞,明艳如阳。

他的目光所及,是凌霜雪微侧的脸,眼眸低垂,纤长的睫毛很好地掩去心底的情绪,却被头发间露出的绯红耳垂出卖的干干净净。

千年的孤寂磨去欲|望,凌霜雪的情感是一片空白,每每被触及,都会被抗拒。但抗拒之后,是焦土迎春,开出朵朵小花。

沈灼的开心太强烈,凌霜雪无法忽视,他转过头来,怒视沈灼,道:“好笑?”

沈灼知晓他难为情,瞬间变脸,换上一本正经的神色,转移话题道:“师尊,你用濯寒二字掩盖身份,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在人前叫师尊已经不合适,但直呼其名沈灼还没这样大胆。

凌霜雪眼神微眯,道:“叫我先生。”

红尘之间的讲学者一贯被尊称为先生,凌霜雪借来一用倒也合适。

沈灼轻笑,道:“是,一切都听濯先生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