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好一会儿才理清这个小丫头的身份,隐约想起来是有那么回事,他离家第一年的书信往来中爹娘提到过三婶有喜的事,叹道:“一转眼都长那么大了。”

安伯见他没有发难的意思,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怕小丫头再说什么不对的话,连忙叫人把她带下去。

虽然沈家主对沈灼很是气愤,但毕竟是沈家的少主,而且沈家外面探听的视线不少,安伯也不便让沈灼站在外面,而是让他进来在院子里等候。

沈灼颔首,回头请凌霜雪进门。安伯见状,有些诧异,他疑惑地打量凌霜雪两眼,却是什么都没看到。

沈灼含糊解释是同行的友人,安伯半信半疑,没有多嘴,而是离去请示沈家主。

沈灼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等候,看着天色渐晚,歉意地笑了笑,道:“师尊,看来这次我要连累你跟着我被赶出去了。”

凌霜雪诧异道:“何出此言?”

沈灼的目光转向庭院深处:“我爹可能不会那么轻易就原谅我。”

凌霜雪偏了偏头,以他的了解,沈家主并非蛮不讲理之辈,又岂会做出把亲儿子赶出家门之事?

沈灼苦笑,冒牌货闯的祸太多,不少还是祸害亲族,光是这点,就够他爹大义灭亲。

仿佛是父子间的心有灵犀,沈灼这边话音刚落,另一头不用沈安回复,师徒二人就听见沈家主中气十足的声音,怒道:“孽子,你还有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