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轻声喃语,把自己的心思藏了一遍又一遍。

窗外风急,雪打翠叶,树枝被压的直不起身,咔嚓一声断裂。

那点响声并不重,凌霜雪好像睡迷糊了,下意识地转身把沈灼揽入怀中,就像少时那般轻拍背脊安抚。

沈灼浑身僵硬,肌肉紧绷。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难分你我。

凌霜雪的身上有常年服药的淡淡药味,混杂着草木的清冽,那是沈灼少时梦中缠|绕不散的气息,让他觉得安心极了。

被凌霜雪抱在怀里,身体的热度一时半会褪不下去,沈灼干脆把手搭上凌霜雪的腰,师尊都让暖床了,他也该有点暖床的样子。

客栈里夜色渐深,万宝楼却是灯火通明。

卓冉酒意正酣,拉着段炎淳要喝个痛快,同时也不忘追问客栈里的小子是什么身份,不仅能让段炎淳刮目相看,以礼相待,还让段炎淳主动开口请他让出房间,到万宝楼做客。

“你不是说了吗,他像寒舟,那肯定是我的另一个儿子。”段炎淳酒量好,这会儿不见醉意,还有心情和好友打趣。

卓冉自然不信他的鬼话,道:“你这话要是落在段夫人耳中,免不了要和你闹。”

许是受娘亲的影响,段炎淳和段夫人自由恋爱,感情深厚,只要了一儿一女,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混乱关系。

他一说另一个儿子,卓冉就往私生子的方向偏了。

段炎淳笑而不语,卓冉又道:“跟着他那人不知是什么身份,帷帽上的阵法就是我也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