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水冲洗了碗,收拾妥当后出门,刚打开院门就看见正准备敲门的温如宁。

“大师兄,你怎么过来了?”沈灼诧异道,这个时候身为宗主的大弟子,温如宁应该在赛场,而不是后山。

温如宁看着沈灼,见他目光沉静,谈吐淡然,笑道:“酒醒了?”

一句酒醒了瞬间打开沈灼的回忆开关,昨天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闪回,幻境中的大开杀戒,赛台上的目中无人,还有回到后院的大逆不道,一桩桩一件件,就不是人干事。

沈灼僵住,最后的回忆定格在凌霜雪抬手把他敲晕——

他都干了什么?

沈灼觉得自己脸上的神经有些不受控制,眼皮狂跳。

“看来是醒了。”温如宁没有错过沈灼精彩的脸色,掩唇揶揄道:“师叔怕你没醒,让我过来看看。走吧,比赛快开始了。”

凌霜雪很早就走了,考虑到昨天那种情况,怕沈灼今日起晚了,所以让温如宁过来看看。

沈灼没有吭声,强装镇定地笑了笑,安静地跟在温如宁身后,有些事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除非有不长眼的凑到他跟前彰显存在感,不然他很乐意这事翻篇。

温如宁话不多,对昨日的事只字不提,只说小尖塔楼的赌局在昨日掀起了不小的风雨,不少押投沈灼输的人追悔莫及,可惜一切已成定局,有人一|夜之间一贫如洗。

一掷千金的豪赌,最后输了个精光,对于这些赌徒而言可不仅仅是肉疼那么简单,甚至还有愤怒和仇恨。

温如宁笑着提醒沈灼小心,毕竟赌徒被逼上绝路变成亡命之徒后,什么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