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凌霜雪醉的要快一些,但他醉了很安静,一个人端着酒杯盘膝坐着。因为热的缘故,衣襟拉开些,薄汗湿润了精致的锁骨,如瀑的黑发垂在肩上。

外面夜色|降临,灯火照进来,在他身上落了一层薄光。他的眉目如水墨晕染,白皙的面容因为酒劲有了一点红润之色,仿佛是带着朝露的桃花,纯而娇艳。

沈灼不知道他醉了,起身收拾矮桌上的残渣,凌霜雪闪电般出手把他扣住,不满地皱眉,声音不似以往清冽,而是带着一点鼻音,问道:“你去哪儿?”

沈灼指着盘子:“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天色不早了,师尊要就寝了吗?”

凌霜雪反应迟钝地看了眼盘子,也没听见沈灼在问什么,舒了口气,喝完手里的最后一杯酒,站起身道:“我陪你去。”

沈灼道了一声好,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凌霜雪却扣的更紧,道:“不许。”

我怕一转眼,你又不见了。

沈灼感到诧异,这个时候他才惊觉凌霜雪的异常,他试图比数让凌霜雪数一数,又怕伎俩太蠢,反惹凌霜雪不悦。

“师尊不松手,我不方便。”沈灼试着讲道理,凌霜雪却不满地瞪他一眼,随后抬手甩了个除尘术,骄傲道:“这样就可以了。”

沈灼:“……”

这种小事实在不值得凌霜雪浪费灵力,沈灼心疼地叹了口气。他知道不能同喝醉的人讲道理,只好一切顺着凌霜雪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