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温如宁是帮自己,沈灼手中的伞都不自觉地往温如宁的身边挪了挪。

他们二人身量相仿,一个温润如玉,风度翩翩,一个器宇轩昂,明媚如朝阳,在这缠|绵的雨雾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景。

前路漫漫,两个人都不急着赶路,走的十分闲散。

温如宁见偶尔路过的弟子投来异样的目光,眸光微沉,很快又恢复如常。

“你方才去寻曹师弟这一路上,听了多少流言蜚语?”温如宁脸微侧,看向身旁的沈灼,温声问道,他不信沈灼什么都没听见。

沈灼笑了起来:“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都听见了,是我连累了五师兄,害他变成这样还要遭人非议。”

“你知道的,闻人从来不在乎这种事。倒是你……”温如宁顿了顿,斟酌道:“等宗门大比结束以后,要是还能约见公输二小姐,就把话和她说明白。她并不想退你的亲事,可她拗不过公输大小姐。”

温如宁的话锋转的太快,直接从宗门的流言蜚语转到沈灼的亲事上。这中间的跨度不是一星半点,沈灼愣了愣,不解地看向温如宁。

沈家和公输家是世交,公输家的两位小姐和沈灼关系良好,所谓亲事只是儿时父母间的一句戏言,只不过后来都没否定。两家大人的心思不复杂,都想着能成是好事,不能成也不至于闹的难看。

沈灼一向把公输彤当成自己的妹妹疼,那个时候不懂感情,以为成亲就是相互照顾。后来被夺舍,冒牌货干了什么他也不清楚,就算要言明,恐怕也无从说起。

温如宁见沈灼犯难,道:“你是担心公输二小姐记恨当年你在秘境里说的话?其实大可不必忧心,因为她一直坚定那个人不是你,说你遭人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