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就不该因为一时的温情对这个人抱有这样的期待,他真是太久没回来太容易被感动了。他怎么不长记性,这人压根不记得他是炼药师,一直把他往剑修的方向培养。

平日教授沈灼炼药的人是宗主,而沈灼一开始拜师的人也是宗主。若非凌霜雪半路杀出来,喝了他的拜师茶,强要了他,他现在是宗主的关门弟子。

往事不堪回首,沈灼就不明白这人当初看上他那一点?他们沈家也是世代炼药的大家族,和剑修沾边甚少,怎么看他都是拜身为炼药师的宗主更合适。

凌霜雪听不见沈灼心里的碎碎念,认真道:“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可以去拜见宗主,顺便把他的猫送回去。”

凌霜雪打劫了宗主的猫,那成人巴掌大的小家伙这会儿正被关在笼子里,委屈的耳朵都塌下来。

凌霜雪说借它一滴血,可是他技术不行,猫儿白挨了两刀。看见沈灼过来,它愤怒地嘶吼,弓腰低声咆哮,毛炸成一团,九条尾巴飞舞着,冲着沈灼龇牙。

它是有灵性的妖兽,听得懂人言,知道自己是为了救眼前这个男人才被放血。害它受伤的家伙,它一定要抓花他的脸。

沈灼不知道自己被猫记恨上了,只注意到它的前脚上绑了绷带,还打了个精巧的蝴蝶结。

“……”

沈灼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不禁在想,自己就这样把猫带去给宗主,宗主会不会一掌把他拍飞?他恐怕还等不到三个月后的宗门大比,就先被凌霜雪给玩死了。

得师如此,大抵是前世孽缘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