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贫,去把人宰了一顿,老张不把你赶出去都算好,那天晚上还带你们转了两次场,吃了两顿饭吧。”
“是啊,这不墨哥更贴心吗,等会儿肯定还有场子吧。”
“别想,一会儿散了场,都各回各家。”
陈墨在男人堆里跟他们贫嘴时的神态很松散,其实看着也没什么平常的,还有种平常街头的那种感觉。
他很瘦,冬款长袖穿他身上都有点松,露着他一截削瘦锁骨,跟人开玩笑时他低着头,黑发快要遮了他的眼睑。
他说话的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那种微微轻佻的语调,特别的声线。
可是他又和以前不一样,以前的他话没有这么多,反而很阴郁,现在的他特别会说话,隐隐会有种交际场男人的魅力。
陈墨是说完了抬起头才发觉楚怜一直盯着他看。
他们坐在麻将桌的两端,她坐在那头,隔着桌边的几个人,他坐这头,跟他们闲聊。
本来也是打发时间,没想过她会这么直接。
楚怜不是个会把自己表露得那么明显的人,就算心里有什么也是压着,她会看他,那就是有话想说,或者说那种视线整个都很特殊。
会让人有一种自己是对方眼里最特别存在的错觉。
陈墨觉得今天的楚怜有点太不一样了。
上次早晨她走后,以她的性子,估计是再不会低头的,更不可能主动找他,所以今天过来这一趟总不可能是求和,不是求和,一定就是离婚。
毕竟这也是这两年来,唯一让他们还有交集的事情。
可是,她也没有提这件事。
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视线在半空悄然交会,很快又无声移开。
“嫂子,能过来帮我个忙不?”先前那个小伙从冰箱翻出一篮水果去厨房,没一会儿找上楚怜。
楚怜问:“怎么了?”
“你看我这刚准备再搞点水果过来呢,结果我朋友有事打电话找我,反正你这闲着也没事,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