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路人经过,听到他说话侧目看过来。
楚怜真不知道陈墨这暴脾气突然是哪来的。
她不服,还想跟他说,胳膊却叫陈墨不大客气地拉了过去,撸起她袖子拿湿的碘伏棉签擦了起来。
伤口边上那些血渍都给细致地擦了干净。
那些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给止住了。
男人没这样认真过的,操着最暴躁野痞的语气,做的却是最细心的事,他低着头,黑发有一些遮了他那双漂亮的眼,楚怜只看得见他认真的动作。
看着拿镊子的手挺随便,其实碰到她伤口时会格外小心,生怕挨着了痛处,尽量沿着周边擦那些血渍。
不一会儿弄完了,又拿过旁边的纱布。
陈墨全程都没怎么说话,心里是自己的心思。
他觉着楚怜性子是真倔,说划还真敢划,要一般人可真没这个胆更下不去这个手。
这么漂亮又白的细胳膊,她也舍得。
他光是看着都舍不得。
想着,也就给她利落麻溜地缠上了纱布。
楚怜问:“你这么熟练?”
陈墨把多的纱布卷好,道:“不熟练不行啊,以前干多了。”
“以前?你以前都干些什么,还要缠纱布。”
“一些说不上台面的活,过去好多年的事就不提了。”
楚怜知道陈墨这个人有过往,可能都是些不为人知的,藏在心里深处的,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多问。
“谢了。”她收回胳膊。
陈墨说:“你今天跟我说好多次谢了,可我要你一声谢有什么用呢,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