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推开门,道:“好热闹,要不是听服务员说裴先生也来了这儿,还不知道会这么巧呢。”
裴厌松开手,侧目看向来人。
是陈墨。
那个纨绔一样在人前嚣张到一定程度的人。
后头是些他的人,大概他们也是来吃饭的,就在隔壁包间,刚好就是这么巧碰着了。
裴厌一秒变脸,又撑起斯文温和的笑:“原来是陈先生,这么巧,来吃饭的?”
“是啊,就是不知道裴先生介不介意我这厚着脸皮来你这一块聚聚。”
“当然不会。”他侧眸,道:“让服务员加座。”
“那就不用了,我也就待一会儿,这不是碰到老熟人想说说话么。”他两手揣兜,看了眼旁边一直没吭声的楚怜。
她今天穿着一身干练套装,长发如瀑,严谨里透着两分轻欲。
陈墨饶有所思移开目光。
“不过呢,这儿到底不是什么方便说话的地儿,你要有空不如借一步,咱俩说点我们男人之间的事。”
裴厌的笑敛了。
洗手间是个适合交谈的地方。
安静,透彻,还能抽烟。
偌大一面干净的镜子,照着两个人的脸。
他们一人一边站在那前边,裴厌冷着眼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镜片。
陈墨在旁边慵懒地靠着抽烟,一身野痞气,下颚仰着,手指掐着烟举在空中,灯光之下。
“你挺牛啊。”他吐了口烟丝。
“东西我给的,人是我弄进去的,你要么就来搞我,搞她一个女人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