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去象征性地探了个监。
老费那人没什么精神气了,入狱以后他就跟失了泥土的枯草,早丢了盛头。
裴厌不是什么重情重义的人,他没了用处,也救不出来,之后自然是能脱开干系就赶紧脱,管都不用管,老费在这狱里一下直接废了,谁看谁摇头感叹。
孙鹤是裴厌那边另一个得力助手,为他做过很多事,也是知道最多内幕的,跟楚怜位置差不多。
探完监,两人就找了个走廊慢悠悠地走。
楚怜道:“你说,等过两年我们谁办事不力或是有个什么被拿了把柄,会不会也像这样被他说丢就丢,就像老费现在这个样子。”
孙鹤笑:“我从来不看这种假设,因为我还没感受过失败。”
“那如果呢。”楚怜开玩笑:“压力这么大,你就没有想过离职不干的时候?”
“有啊,可想想如今的身份和名誉,这种念头也就打消了,你看我市区千万的房子还有上亿的财产,哪个不是裴先生给的,包括楚小姐你的也是。”孙鹤说得意味深长:“况且,这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不是么。”
“还是说,楚小姐今天有这个念头了?”
楚怜似不在意地勾了勾唇:“怎么会,我怎么说也要叫他一声哥哥,我不向着裴厌,那还能向着谁呢。”
“有楚小姐这句话才叫人放心。”
“说起来今天我也是有件事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下。”
“什么事?楚小姐尽管提。”
楚怜停了会,抬手抹了抹头发,不急不缓:“我想了解陈墨的一些事情。”
“他过去的事情,你这儿应该多少知情吧?”
楚怜会问人,在孙鹤这儿是特例。
按理说没见过她对哪个目标有过特别关心,更别提想了解对方的私人事情,楚怜的性子大家都知道,所以她突然提起这个,不免叫人多注意了些。
要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偏偏是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