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着手推开门,看到她被汗水浸透的头发, 以及怀里温柔抱着的小婴儿。

“焚彻,是儿子。”

他点头。

孩子的性别没有太大悬念,就像女娲后人只能孕育女儿一样,魔教教主的骨血, 都是一脉相承的男儿。

婴儿头顶有未完全长成,颜色暂且粉嫩的犄角,喻寒好奇地捏了捏。

“你说, 他为什么会跟你一样, 有这个。”

她依旧懵懂单纯地望着他,让他嗓子干涩地吞了吞,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下。

他想问,她难道还不记得他吗?

可是他不敢,他怕答案依旧让人失望。

最后, 他的犄角怂怂地缩了缩,简单回了三个字:“不知道。”

喻寒挑眉,在他落寞地转身,准备给她去厨房打水洗脸时,叫住了他。

“所以, 孩子都生了,你打算赖账吗?”

焚彻身子猛地一顿,惊喜地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脑海快速运转,他突然想起,她刚才第一句话的称呼是“焚彻”。

而不是,她失忆以来一直懵懂迷糊的—“喂”。

喻寒看到,他头顶的犄角雀跃地左右摇摆,然后他欣喜若狂地奔来,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刚出世的孩子就这么被夹在中间,确实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他抱了她很久,久到喻寒半边身子僵了,无奈地拧他腰,提醒他松开。

“喻寒,谢谢。”

这一句话,浓缩了太多歉意和珍重。

她笑着捏他脸。

“笨蛋,有什么好谢的。”

“也是因为有你,我才能刚来这不久,就收获了结婚生子一条龙服务啊。”

焚彻:“?”

他肯定听不懂。

因为喻寒知道,一直在她灵识里窜来窜去的小红,已经认定这局面它不能控制,很有自知之明地躲到小黑屋面壁思过了。

等它觉得自己罪过赎清后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个游戏的大反派,背着喻寒去山涧玩水的场景。

他脸上的笑容灿烂有光,是能让万物逊色的欢喜和幸福。

喻寒也笑着,紧紧挽住他脖子,左手恶作剧般捏住他的犄角。

他身子不自然地一颤,小心提醒她:“你别随意摸我那里。”

喻寒疑惑:“为什么?”

焚彻尴尬地抿抿唇,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说出来:“我那里会有反应。”